翻译公司:诗和译的一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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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译公司:诗和译的一生国外讯息,可以在他那小册子的《前言》里读明白,原来这两本重要的政治文献竟然先行泛起在美国的报章上。不少疑点令他“有很多地方尚需要一些精细的解释”,因而他自荐来写那么一万多字。他也关心外国人对中国是情的胡说八道,居然在同时期的《纽约人周刊》有篇《黄祸日记》说西安事变是“蒋,中国的首相,到张那里去借一杯鸦片……而被绑票……”引起他无穷愤慨。   战役间断了他的诗路。沦陷时期的压抑沉潜,抗击败利后的嘈杂浮躁,他没能致力于学问。倒是解放后,关了书店卖了厂,原认为在那物是人非的变迁中,他与为之奋斗半生的文学再也无缘了;想不到苍天赐赉契机:峰回路转,他又拾起了笔,尽情施展其双语上风,翻译出几本外国文学名著。半生的文学流动精炼了他的文字与诗句。老来,他让雪莱、拜伦的长诗《解放了的普罗密修斯》、《麦布女王》和《青铜时代》以中文来吟咏,赢得了读诗人的赞诵。特别是译他心仪的英国诗人的佳作,在转换语言之际,学到他们诗的创作之微妙,享受他们诗的意境之美妙。从他学写新诗开始懵懂,逐渐成熟,到写抗战诗歌,研究新诗理论,走过五个时期;而经历把英诗重生到中国文字语境里的工作,是他的诗探索行程的第六个时期。人们或许没有留意到那本列为“外国文学名著丛书”的《玛丽·巴顿》,其中英诗和民谣多达半百。邵洵美为之付出的心力可以想知。因而他译的著作并未几,却能获得较高的评价。   翻译外国文学作品,邵洵美有经验,但他翻译从不草率从事,他翻译前老是当真仔细地作预备。早先,在《一朵朵玫瑰》以及多篇译作的小记、注释里看得到;   读《解放了的普罗密修斯》的《译者序》,我们更能够体会他当时的努力。他花了很多时间做前期工作:了解雪莱的生平,他的家庭环境,时代背景,他的著作,他的思惟,他的诗和他对诗歌的见解,特别是他把这个神话的结局作了改变的用意,那是贯串全剧的普罗密修斯的精神。他还要读作者的原序,他夫人对此书的“说明”,以及一般批评家对雪莱的评价,马克思、恩格斯对他的论断等。然而邵洵美在决定动手之时,发现翻译这部诗剧还有一个极大的难题,也是五十年代翻译一切外国古典文学所存在的难题,那就是缺乏参考材料的题目。他想到,外国的古典巨著,尤其是年代久远的作品,不论在字义方面,句法方面,都可能已经起了相称的变化;当时流行的口头语良多已经失传;还有当时的风俗、习惯、服装、建筑等,在普通的辞书上不一定能找到解释,必需依赖各种专门的著作;翻译这部书的专心之处极多,甚至连标点也不能放过,那有关字义的阐明和句法的组织部署;而这部著作的排印错误一向是专家们争论的目标。雪莱自己的标点和诗句又素来不依常规,他的标点符号,与其说是听从文法的划定或是阐明词句的意义,不如说是供应诵读的参考,或是当作韵节和语气的标志。众多疑难眼前他只有求助于老友。那个年月,我国各处藏书楼所保留的关于外国古典文学的书籍,大部门只供应学校教材的应用;私家的珍藏凭各人兴趣,零碎而无系统。在邵洵美的“案头随笔”里有他的工作记实1955年5月12日写道:“本日收到人文(人民文学出版社)信,将翻译计划寄去……”   1955年5月20日写道:“我已决定译《解放了的普罗密修斯》,数日前曾专致信增嘏兄(全增嘏),乞伊将复旦藏书抄示。本日得回信,十分欣慰,增嘏诚老友也!目录如下……(共八本书)”佩玉夫人称赞他:“翻译这本书,他最最用功!”   新中国诞生后他结束了出版事业,译书成为他最后的G口手段。可是他译书非为“稻粮谋”,即使在出狱后患着严峻的肺心病,在呼吸难题的折磨下勉力工作仍是如斯。我们从施蜇存的《闲寂日记》读到,1962年那位真挚的老友多次去探望抱病译书的他,多次为他借书提供参考资料,包括“有关Shelly之书二册”,“   J.p.pater所作《论存在主义》一书”,“   Horace集”等,可见贫病交加的邵洵美译书依然无比考究,还一如既往地当真做译前的作业。   翻译外国名著是他解脱肉体痛苦的精神享受,病魔捆绑他的躯体,捆绑不住他的思维。译书的过程支撑他贫病中脆弱的生命,精神得以升华。泰戈尔《四章书》是他最后的译著,稿纸上不少涂涂改改,说明尚不决稿。扭曲的笔迹看了令人揪心,他是在病痛的挣扎中一字一句地斟酌着。这本最后的译著,伴随断续、窘迫的咳喘声,带着对志摩挚情的回望,笔尖流洒出对自己生命的最后一点企望。他还想再梳理一遍……没有可能了!……就这样,奉献给读者,译者邵洵美,放下了他的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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